翼行时高昂不屑的脸孔,在对着那些伤病的流民时,竟是露出难以想象的柔和,没有一丝轻视。仿佛她与他们之间,是没有差别的人。
这样的女子,就算知道她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出身,如今却也是展风颂喜爱极深的,极有可能坐上韶吴的后位,她能放下这样的身段,隗裕自认他做不到。
即使他的身份也许还不如她,他也做不到。
薛冷玉见隗裕面上似乎也没有了昨日那明显不友好的气息,便也道:“麻烦你了。”
隗裕道:“遵守皇命,是隗裕应该做的。”
话不投机,薛冷玉耸耸肩膀,放弃和隗裕的和好谈话。便是这个人如今对自己不再那么排斥,看来他那要死的性子和殊离冷淡的时候有的一拼,实在没有必要再拉近关系。倒是……一会想个什么法子将他稍微的支开一会才好。
出了主帐,依旧往安置了老弱妇孺的军帐那边行去。
薛冷玉昨日便在那安置区里带了大半天,里面有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她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过怯怯的问了她的身份,薛冷玉皱眉想了半天,只说是朋友。
众人不信,也不好多问。
隗裕听的也是皱了眉,没听说过一国之君,会有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