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口气,忍住揍死他的冲动,缓缓道:“我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买不买老宅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盖聂你知道吗?读本科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女生跟我关系特别好。她是贵州深山里的少数民族,她爸爸是酒鬼加赌鬼,输钱了喝醉了唯一的消遣就是打老婆。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信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把老婆的头皮一块一块扯下来,把老婆的指甲盖拔下来,把老婆的肋骨踹断……后来那女人受不了,跳河自杀,尸体从贵州漂到四川……当时我陪那女生去认领尸体,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半个月后那女生捅死了她爸爸,自己也自杀了。虽然被抢救过来,但是精神失常,一辈子都要住在精神病院……其实死不是最恐怖的,你知道什么最恐怖吗……是人内心深处那种肮脏的见不得人的黑暗面,是那种宁愿死也要结束这一切的勇气。”
盖聂的目光特别清明,他勾唇一笑:“故事听完了,你想表达什么?嗯?”
我们之间隔得特别近,他的呼吸就像鸟儿张开翅膀似的,朝着我扑过来。
我笑了笑:“我想表达的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黑暗面,包括我。当然,你也有。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