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晚。
鲜血溅了我一脸,老陈捂着手臂滑到在地,语气急促:“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看着他手臂上那冒血的伤口,一阵眩晕,并没有走,而是蹲下身,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来。
郑怀远的语气很急促:“忆忆,你别害怕,我马上就来。”
我控制着呼吸,怕他担心:“我没事,你那里有医生吗,这边有人受伤。”
“有,我带了一个妇产科医生。”
反应过来他是担心我的身体出问题,我心里暖暖的,有交代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老陈疼得脸都变形了,他想伪造我逃跑的现场,想让巩音殊相信他。
但是他不知道,巩音殊很聪明,他这点小伎俩,怎么逃得过她的“法眼”。
我扶着他坐下,撕下裙摆给他包扎伤口,然后起身去找能用的东西。
对面的屋子里,那个人还在呼呼大睡,说实话,睡相很难看。
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可用的东西,除了抽屉里那几包头痛粉。
有总比没有好,要不然老陈非得血流干而死。
回到房间他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却还是坚持要我走,不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