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忽然黯淡下来,太阳好像消失了,有些阴冷。阵名夹弟。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只有我听到了他的话。我问苏离,你妈妈出的是什么声?苏离告诉我,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树叶渐渐枯萎,又有些像万木凋零树叶随风而落,更有些像纸张轻轻撕动发出断裂。他妈妈发出的声音,要比这些自然声更富有旋律,更加有节奏,听起来真是美妙极了。”
李大民说得很动情,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身上有些冷意,咳嗽一声问:“他妈妈已经……过世了,怎么还会有声音?”
“罗稻,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藏在柜子里吗?”苏离忽然问。
我说:“你告诉我,你在听尸体腐烂的声音。”
苏离笑:“对,我妈妈当时躺在殡仪馆里,她身上发出的那种特别声音,正是尸体腐烂的声音。很动听。”
他说完这话,我忽然觉得胃里翻涌,一阵恶心,顾不得失礼,把嘴里的茶叶全都吐在地上。
李大民不以为意,继续喝着茶。
我擦了擦嘴,脸色很难看。苏离说:“我得了白内障,彻底看不见的时候还很小,大概三四岁吧,我记不清了。对于小孩子来说,失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