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瞧瞧。”我说。
“对,”陈暖说:“既然来了,不可能不看明白就走。进去就说我们是市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反正我有工作证。”
铜锁点点头:“那就这么办。”
我们挤开人群,顺着台阶来到正屋前。屋里很大很亮堂,花团锦簇,香气缥缈,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毕恭毕敬的。
我们走进去,门口有个中年妇女拦住我们,彬彬有礼问:“几位是?”
陈暖道:“我们是市电视台的‘最新闻’栏目组的,以前来过咱们村进行过拍摄,这次组里派我们打个前站。”说着,把工作证递过去。
那中年妇女乐的眉开眼笑,冲满屋子的人喊:“市里都知道咱们村的妈婆老祖了,老祖以后要进城给大官们看事了。”
她用手一指,我们看到屋子最里面,靠着墙有一尊巨大的法坛,上面层层供奉,形似楼梯,每一层上都放着供品香火长明灯等物。这尊法坛下面,有一蒲团,蒲团上端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实在看不出有多大年龄,形如枯槁,没有头发,光秃着脑袋,而且还没有眉毛,眼皮很大,耷拉着。嘴里牙齿也没了,上下嘴唇抿在一起,整张脸就像一个缩成团的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