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解铃强忍着疼痛坐起来,凝眉听着。
铜锁说,我当时真是吓坏了。梦里虽然艳阳高照,眼前又是人山人海,湖光泛水,可他全身像被一层看不见的黑雾笼罩。
他细细说来,原来梦里那些人并不是没有脸,而是每个人都戴着一些类似帽饰的东西,把脸遮住了。比如,男人戴着尖顶或圆顶的斗笠,女人像阿拉伯人一样戴着口巾或是遮着面纱,总而言之吧,每一个人把真实面目藏了起来。
铜锁摸了摸头上的大斗笠,和眼前的场景正好应了景。这很怪,就好像他有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下意识就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貌相。
他慢慢走过去,混进了人堆。他的衣服,他的斗笠,他的气质,完全融入人群,就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他往前挤着,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看什么。
镇民们站在湖边的平地上,在离岸边远远的湖水里,搭着一个数米高的鼓楼,上面悬着一块超大的匾额,木头匾额上就写了一个字:仙。
这个“仙”字不知出自何人之笔,写的醉醉欲倒,还真是飘逸如仙。铜锁对我们说,他现在想起这个字,都不禁神往,那个字形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混迹红尘捧着酒葫芦的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