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爷子沉吟一下说:“我老了,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指导员没在,其他人也没在,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办。地牢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拿着枪看守这两个人。指导员告诉我,这两个人很可能是阶级敌人,让我不要放松警惕,如果需要,可以开枪。只剩我们三个人的时候,那姓花的说了一句话,”他说道:“我至今记忆尤甚。这也是我寻找轮回转世的初衷。”
他顿了顿道:“姓花的对我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很面善啊。当时我让他放老实点,并把枪口对准他,那种情况下,我真的会开枪。姓花的随即笑着念了一首诗: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后来我上扫盲班,认识了字读过了书,才知道他念的是宋代词人蒋捷的《虞美人》,讲述的是一个人一生老中青三个时间段听雨的不同感受。当时不甚了了,到了暮年才体会出其中的幽深意境。唉~~”蔡老长叹一声。
“这两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我问。共厅木扛。
蔡老爷子摇了摇铃,叫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耳语了几句。官家出去,时间不长取来一个档案袋,蔡老爷子颤巍巍打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两幅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