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谁也没敢动地方。
那人的声音压抑在喉头,像是一口浓痰吐不出来,声音非常悲戚:“求求你们,开开门,让我进屋,让我进屋。”
一个人忽然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正是老史头,老史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儿的声音,是我儿啊。儿啊,爹想你。”他踉踉跄跄要过去开门,后面跟出来的冯良急了,把摄像机放到桌子上,一个箭步窜过去紧紧拽住老头,两人撕扯,冯良喊:“过来帮忙,不能让他开门。”
蔡玉成反应过来,控制住老史头,冯良急着说:“大爷你醒醒吧,你儿子已经死了,现在外面来的是阴魂,是脏东西。”
那个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呜呜……爹,快开门啊,我想你……我要进去,求求你了。”
老头拼命挣扎,冯良和蔡玉成浑身是汗,这时老头突然打了个嗝,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冯良用手探探鼻息,说:“没啥大事,先送到里屋再说。”
他们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抬着老头进到里面。
此时厅堂里只有我一个人,头上那几十瓦的昏黄灯泡,闪一下,突然间熄灭,屋子里一团漆黑。
我正迟疑间,外面风声停了,其他声音也听不到,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