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裴谈似乎静默了那么一秒,酝酿情绪,慢慢伸手扒住了墙。
这样的场景,荆婉儿一眨不眨地看着。
裴大人于爬墙一道,自然不很是精通,爬的也没有荆姑娘那般利落霸道。不过这面后墙,说到底坑洼不平,具备了一切好攀爬的条件。
所以尽管磕磕绊绊,路程险阻,裴大人依然在稍长的时间后,抵达了墙顶。
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了他,把他拉上了墙顶。
“大人。”荆婉儿温和笑着看他,“您一定是长安唯一一个欣赏过墙头上风景的人。”
长安城的人就好像井底里的蛙,都会以为自己待着的一方井内就是全部。只有像是裴谈这样哪怕仅仅爬上的是三尺城墙的高度,已经是“一览众山小”。
脚下这长安城,以为是天下的大唐、最大的长安,一下子仿佛也小了。
荆婉儿已经观察好了院内地形,“底下是一堆草垛,我们跳下去没事。”
她说着看向裴谈。
这墙的内壁被打磨过,光滑的爬不下去,唯有向下跳。而墙根底下,果不其然堆着草垛。
跳到草垛上,最多狼狈一点。
“那、还是婉儿先跳?“少女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