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深可怕,晒在阳光底下,叫你看得见,却死也碰不到。
能杀沈兴文吗?能杀。敢杀沈兴文吗?不敢。
幕僚脸上一阵阵变色:“不过是一个刚入仕途的年轻人,思虑有这般可怕吗?”
连老谋深算的宗楚客都抓不到空隙,只能任其摆布。
宗楚客的脸色让幕僚一瞬间后悔说出了话,他像是被宗楚客目光里一颗毒钉,毒到了窒息。
“我儿连死都没有全尸,我定要那竖子魂难安息…”
幕僚脸色惨烈:“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
大理寺的档案室内,荆婉儿站在门前,含笑对那主簿说道:“大人要调阅,圣历元年,至长安三年的案卷。”
主簿惊疑,打量荆婉儿,半晌才说:“圣历年间?这期间的案卷,早已封存不许任何人查阅…”
荆婉儿看着那个主簿:“大人奉旨查案,陛下早已给大人授意,但凡与案件有关,都可以任意调阅,不受阻碍。”
那主簿脸色显然变化。
荆婉儿面上平和,声音也是柔柔的,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那主簿暗自流了汗,低头半晌说道:“姑娘在此稍后,我去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