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昔年满腔热情,一心要博得功名,光宗耀祖,谁想现在,竟然就那么偃旗息鼓了,钱先诚黯然地闭上嘴巴。
“他爹,尝尝文瑾这个凉拌冬笋,孩子做菜的味儿,总是与别家不同。”韦氏岔开话题,饭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相对大年夜的愉快,文瑾最讨厌正月初一了,因为她不得不面对老焦氏姑侄啊。尤其是老焦氏,看到白白胖胖,如一堆肥肉堆砌的模样,眯起来的小眼睛,奸诈的眼神溜过来转过去,文瑾的心里就直犯腻,但钱先诚和韦氏,说什么也不许她不去拜年。
去年,大房过得很不愉快,今年接受了教训,钱文才见了文瑾,眼神闪了闪,什么都没敢说。
一家人顺利进了屋,跟在钱先贵身后祭了祖,然后才给老焦氏行礼拜年。
“起来,起来,都坐下吧。”老焦氏一改常态,满脸堆笑,热情得很。
焦氏端上茶水点心,虽然都是当地人家的常规东西,馓子、糖糕、大枣、柿饼,也让文瑾觉得特别不对劲。
黄鼠狼给鸡拜年耶,能不让她警惕性大增吗?
钱先贵说话之前,喜欢两臂曲起,抖抖手腕。跟某些暴发户刚刚带了块名牌手表一样。他的府绸面儿长袍袖子卷起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