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先生家里讨教学问,回来经常闷闷不乐,文瑾理解他的心思,昔日一起读书的伙伴,都准备今年下场试试水呢,他是当年学得最好的一个,现在却进学无望,怎不伤心?
从舅舅家回来,文翰望着天,眼神里便有些怅然,文瑾很替哥哥难受,她想了想,下定决心道:“要不这样,哥哥去县城,找王举人吧。”
“不行,不行,王举人一个月要二两银子的束脩,还有三百钱吃住……”
“我们难道没有这钱吗?这几年,你该背的已经背了,也看了好些应考的时文,所差就是名师指点,你带上自己所写的文章,让王举人好好指点指点。听说县试比较容易过,府试在四月底,又增加两个月的学习时间,虽然难度增大,可你的学业也升了。”
文翰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然地低下头:“不行,瞒不过爹爹的。”
“你难道对舅舅和我没信心吗?”
“文瑾,你不懂,我不能去考试。”
“为何?”
文瑾一再追问,文翰终于说了出来:“有人传话说三叔投敌了。”
文瑾一愣,若是这样,家人怎可能过平静安宁的日子?她摇头。
“爹爹怕朝廷一时没想起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