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女人低头讷讷道:“东家你就行行好,不要让我们一家分散了。”
钱先诚有些为难,那一家人一看他这样,立刻哀求的哀求,保证的保证,想尽办法留下来。
文瑾回到家里,看到这一家子在饲养场忙碌,很是惊讶:“二伯,怎么留这么多人?”
“文瑾,没法子,这家人挺可怜的,为了给老爷子治病,把房子和地都卖了抵债啦,不都留下来,他们家就散了。”
“二伯不能这么说呀,当年你去给别人做帐房,咱家不也一样没聚在一起?”
钱先诚觉得不好意思,讷讷道:“可我看他们还是很可怜。算了,咱家活儿多,也不在乎多添两张嘴。”
这个人,做事就没个原则,也没有底线,难怪总会被人拿捏。可文瑾也不能不给他面子,把人辞退吧?
见文瑾有些不满,钱先诚还解释道:“唉,苏家堰的地没法种,春天都不得不外出逃荒,咱们反正也需要人。
文瑾听说是津河旧河道边上的人,便没说什么。只安排他们住在豆腐坊后面的那排房子里,男人苏同德每天起来清扫鸭舍猪圈,女人负责喂猪、喂鸭,至于那个孩子苏铁镰,帮着干地里的庄稼活,眼下稻田里野草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