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冻得硬硬的,踩在脚下跟沙子一般,一脚下去,雪就漫过了脚背,走起来十分辛苦。沈隽从后面赶上来,和文瑾并排,看着她的侧颜:“我还没在冬天看过这里的景致呢,今天既然出来,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哦,好啊。”文瑾觉得,南方的细雪和雪中红梅,适合那些文绉绉的人欣赏,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虽然不如南方风光精致,但它粗犷中大气磅礴,自有独特的风格,光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连绵山脉,气势恢宏,高低错落,都能令人为之荡气回肠心胸开阔。
两人默默走着,虽然路途并不远,可这种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地,令人十分疲累,文瑾热得鼻尖冒汗,她先是解开绕在脖子上的围巾,过了一会儿,又卸了头上的风帽。
钱隽一伸手就把帽子重新扣在文瑾头上:“热了我们歇会儿,山风这么硬,你这不是寻着着凉么。”
“马上就到了。”文瑾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就更有时间休息了。”沈隽终于找到话题,禁不住嘴角含笑,“又不是去军前应卯,迟一分半刻的,便要人头落地,你急什么。”
“呵呵!”文瑾笑得有些不自在,她总觉的沈隽的眼睛里,有一团火焰在烧,烧得她特别不自在,这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