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让开一条道。
沈隽警觉地紧跟文瑾,走进了那个令她厌恶的院子。
这里最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钱先贵正老老实实在契书上按下手印,他又哭又笑,撒娇卖痴,耍尽无赖,只能对付得了钱先诚,却根本不是钱文翰的对手,无论学识还是口才,他比这个侄子可就差远了。
镇长瑞伯拿着契书看了看,郑重地交给钱先诚:“恭喜先诚,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人,可就能流一分汗水,享一份收获,过自在日子了。”
钱先贵怨毒地看了四周一眼,在一众鄙夷地视线中,他不得不耷拉下脑袋。
文瑾进门的时候,没有看到老焦氏一身是土,被焦氏和钱文艳、钱文才三人搀扶回去的身影,得知钱先贵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被从县衙扫地出门,老焦氏一气之下就晕倒了,醒来之后,两腿就没有知觉,瘫痪在床的她,听见钱先诚要和大房撇清关系,要自立宗嗣的话,急忙让焦氏和钱文艳架着出来,狠狠闹腾了一番,哭喊叫骂,无所不用其极,不然,外面也不会招来那么多看热闹的。
钱先诚还真不是对手,饶是镇长和耆老都向着他,也硬是搞不定局面,还好文翰来了。
“钱先贵,老焦氏,你们丢尽了钱家祖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