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人认识他,一切就可以重新来过。
但,如何才能在这里站住脚跟?就在钱先贵束手无策时,掌柜一句话让他一下子高兴起来:“总铺子的梁账房死了老子,请两个月的假,大掌柜问你,愿不愿意在明湖城顶一段时间?”
“愿意,愿意!”钱先贵喜上眉梢。
再说文瑾,终于搬掉钱家大房这个绊脚石,日子过得就更加舒畅。今年,津河旧道河沿上的芦苇,已经成了规模,文瑾便贴出收购苇席的布告,同时,还请来了编苇席的师傅。
苇席利润极薄,文瑾便不负担师傅的工钱,谁来学,谁出学费。几个师傅商量了一下,也学会变通,就是跟着学的人,交五十领席子算学费,学员没有不答应的。他们回去,也可以如法炮制,把这学费挣回来。
席子不难编,技术很快就传开了。大多数河沿的人,都不能上山采摘,收了秋,就忙着割芦苇,村村的打麦场上,都铺满了雪片一样的苇席。
孙东平兄弟会算账,却不识字,他们完成了在县城的任务,便撤了回来,白天跟着刘三景种地,晚上跟文瑾学认字,有空闲,还要跟石振宗练几下拳脚。几个孩子都吃苦惯了,不但没有喊累,还对能吃饱穿暖的日子,满意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