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黑了,钱先诚和韦氏见到儿子,喜极而泣,两人忙前忙后,烧了热水,让文翰和文瑾沐浴更衣,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吃点心,一边熬年。
先是韦氏,详细询问了文翰这几个月的生活,听说在路府一切都好,现在还当了路家表叔的师爷,又欣喜又担忧。
“你哪里懂得如何当官呀,可不要办错了事情,给亲戚添麻烦。”
“娘,这个你放心,路家表叔就是为了让我学着点,才建议我先从师爷做起,不然,就算明年会试顺利,有了功名,也当不了一个好官儿的,官场真的好复杂的,那些人嘴上说是,其实到底是不是,你得用心揣摩,千万不能听表面意思,我这学了一个多月,才能稍稍明白那么一丁点儿,刚开始一头雾水,跟傻子似的。”
不仅是韦氏,钱先诚也目瞪口呆,他本来是呆瓜,在乡下,和最淳朴的农民打交道,都能让人忽悠了,更别说和官场老油条交往。
钱先诚夫妇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文翰受伤的消息,文瑾和文翰便继续瞒着,好在文翰所受的外伤很轻,几乎没留下什么疤痕,骨折现在早就长好了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说完文翰,韦氏又问起文瑾的事儿,文翰也见过文瑾饭店的盛况,和文瑾相互补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