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请王大人在上房坐了,自己却急匆匆跑去换衣服,刚才妻子哭得凄惨,他一时顾不过来。
见文翰一身大红,转眼换了孝服,王大人也有些黯然,拍了拍文翰的肩膀:“钱大人,节哀顺变!”
“多谢关爱!岳丈身体一直不好,没想到强撑着给我们办了喜事,就这么去了,贱内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刚才家里忙乱异常,慢待大人了。”
“无妨,无妨!”
“还请大人进京,多替在下美言,钱某不是不想为朝廷尽力,只是忠孝不能两全……”
“理解,理解!”
文翰出门,从文瑾手里接过一个包袱,一个藤箱,提进去:“王大人一路辛苦,这是家父准备的一点礼物,还请不嫌粗鄙,敬请笑纳。”
“岂敢,岂敢,礼轻人意重,钱大人过谦了。”
王忠仁这是接受了礼物,文翰松了口气,他请人家稍后,自己铺纸磨墨,写了一份请求丁忧的奏疏,让王忠仁带上。
“钱大人事务繁忙,王某这就告辞了,”
“这如何使得,还请吃过午饭再走。”文翰这是真心挽留。
“不用了,不用了。”王忠仁见文翰亲自拿礼物,房子也窄小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