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漂亮的妻子,聪明的儿子,以及丰厚的收入,一家人相亲相爱,奋发上进,日子过得那叫个滋润如意。因而,刚才文瑾根本没法把脸皮松弛粗黑,眼角耷拉,头发枯黄的来大嫂,和她记忆里那个幸福的中年妇女联系起来,这才没有认出人来。
送走客人,文瑾回到房间,钱钱正在那里等她,见娘亲眼神复杂,立刻担心起来:“娘,有人欺负你和爹爹吗?”
“没有,你爹爹英雄盖世,谁敢动娘一指头?”
“可是娘,我害怕。”
“害怕什么?有娘在,你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钱钱没有说话,但神情里的担忧还是没有消散,文瑾摆手让奶娘下去,把屋里的下人都遣走,这才低声问钱钱:“你昨晚还做噩梦了吗?”
“呜呜——”钱钱一下子就哭了,“娘,我想起来了,爹爹,他们说爹爹被鞑子射了一箭,呜呜。”
“那时你几岁?”
“呜呜,不知道。”
“你开始念书了吗?”
“没有,弟弟刚刚开始走路。”
文瑾的手不由得一抖,一般孩子一岁就要学走路了,也就是说,在明年,钱隽被人撺掇再入北疆,便再也没有活着回来。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