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年旁若无人,根本没听到柳三春的好话,一步步走过来,日光渐媚,我沐浴在日头下,身上裹着一层明灿灿的朦胧,可眼里却是极阴。
他在我身前顿下步子,对我眼里倏忽而至的复杂情绪好奇不已,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虚扶着胸口,眼睛里的异样渐渐隐去,唯余一片冰天雪地和冷笑讥讽。
钟毓年黑脸参谋的名头是出了名的,旁的人和他说上两句话,都冷汗淋漓,今儿个第一次见到这么沉得住气的犯人,且还是个妙龄女子,他不由得来了兴致,畅快笑了两声,逗我道:“素问陈季白陈少帅多年来来未曾开过情窍,哪怕引得众多女子争前恐后,却无一是真心,可如今竟与你小丫头片子定了终身,我年纪大了,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了,不过也终究想要瞧瞧,你究竟有什么迷惑男人的本事?”
不是要看我有什么本事,而是想要拿我要挟陈季白罢了。
我觉得胸口闷疼,憋胀的快要炸了似的,果然,少帅的媳妇儿不好当。
钟毓年见我神色有恙,说着还真拿起别在上衣口袋里的铂金钢笔,圆滑静止的笔头挑上我的下颌,微微抬高,左右打量了番,啧啧叹了两叹,赏讽难明。
我最痛恨这种将女人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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