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药水涂他肩上的枪口。
枪口已结痂,血窟窿黑红。
那软软的刷子头,力道不轻不重,如给人挠痒的清风,廖云帆没那么疼了,垂眸望着我,我长如蝶翼的睫毛在华灯下渡着流光。
我擦好了药,抬头问,“新的纱布在哪?”
“在抽屉里。”廖云帆紧了紧拳,脸上忽然很冷,说着指了指沙发下的第二层抽屉。
我自抽屉里取出剪刀纱布,剪成长条状,倾身过来,手穿过廖云帆的脖子,快速的缠好。
我的影子落在廖云帆身上,如一片薄云,廖云帆的手握得更紧了,脸色也更冷,褒扬不明的道:“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忙打好了结,退身一步。
“你很聪明,可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医生。”
廖云帆把我涂上的药扯掉,丢进垃圾桶。
我望着他,刚刚我给他上药的时候加大了一种药的剂量,那种药用合适了是药,剂量大了是毒。
当然,我知道他是医生,能在老奸巨猾的谢振生身边做军医的人,哪里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警觉。
“沈千寻,你以为你弄死了我,你就能安然无恙的回西平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