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摆着一个香炉,炉中燃着一截檀香,香气怡人,能让人在瞬间心神安宁。
傅宴山坐在书案后,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懒洋洋的倚着,书案上纸墨铺陈,一本《心经》正静静地被人翻开,一串佛珠,还压在了有些泛黄的书页上。
他眉眼清隽,如今被窗外的日光一打,竟然也有了几分妖冶如水的感觉。
许生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他这般懒洋洋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将房门和窗扇紧紧地掩上,走到桌边,屈指在桌角扣了扣。
傅宴山懒洋洋的睁了眼,身子却不曾动一下:“何事?”
许生捋着袖子,光着手腕,也不嫌冷的就这般直接搁在了桌案上:“表哥,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州来了吗?”傅宴山又问,可眼神却已经从他的身上,移向了窗扇之外的庭院之中。
如今庭院中并无半分绿意,反而还覆着白雪和冰棱,一瞧着,便觉得冷意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许生点头,继续道:“来了,和凌初一同来了,说起来傅宴山的那个小未婚妻,还被凌初拐着去见了小殿下一面。”
傅宴山终于将脸给转了回来,他抬头瞧着他:“让沈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