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头高照。
宋以歌在良玉的伺候下穿戴好走出去的时候,就瞧见了昨儿被她罚着站在门外提灯的流光,正小脸苍白的跪坐在地上,身边的灯笼也不知何时熄了火,正孤零零的摆在那,显得有几分孑然。
她轻笑,眉眼在刹那舒展开,灵动夺目:“不愧是在爹爹身边伺候的,就是要比我身边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好上许多。”
流光双唇蠕动着,因值守了一夜,嗓子受了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知你高兴,不用说了,今儿继续值夜吧。”宋以歌眯着眼微微笑着,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带着良玉一同走了。
等着出了门,宋以歌才道:“我原以为你会阻止我这般做了。”
良玉道:“姑娘如今已经是大人了,行事说话自有分寸,何况姑娘还是打算立威的,拿流光开刀最适合不过。”
“为什么这般说?流光她……不就是个通房吗?”宋以歌好奇的看着她。
良玉笑着:“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流光虽只是通房,可这里却没有女主人,是以流光的身份便要高上许多,毕竟她是唯一近了老侯爷身的人,但流光伺候多年,也没有被侯爷带回府去,可见在侯爷心中,流光也就是个丫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