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一双眼凉薄如冰,叫人想起高山之上的终年不化的冰雪,虽算的晶莹剔透,却叫人心生敬畏。
就像她原先同沈檀刚相识的时候,她也不敢太过靠近那人。
纵然他皮囊胜过世间千万人,她也只敢躲在墙角,悄悄地,带着女儿家的隐秘心思,瞧着。
“傅将军。”宋以歌小心翼翼的唤道,“不知您何时回来的?”
“你对我不必这般客气。”傅宴山说着,可身子却也没有再前进一步,“不管如何,你我之间还有长辈定下来的婚事。”
宋以歌讪讪一笑,眼中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她伸手将自个的被褥往里面掖了掖,又笑:“傅将军坐吧。”
傅宴山盯了她一会儿,这才摇摇头。
“不必。”傅宴山说道,“我站着便好。”
其实见着她抗拒与自己的婚事,他心中是一半欢喜一半心疼的,欢喜的是,她不愿改嫁他人,欢喜事到如今她依旧还在念着他;而心疼她,是觉得她太傻。
若是嫁给他,诸多事情都可迎刃而解,哪还需要她一个女子这般辛苦的操持府中的大小事务,还真当自己的铁打的不成。
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动了动,傅宴山压下自己想要去揉她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