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手背上的血狰狞地流。
“知道他回来了,跑去喝酒,回来跟我装疯卖傻,接下来,你还打算干什么!”
她的目光游离,怔怔地又在走神,季临川厉声吼道:“说话!”
欧阳妤攸颤抖着睫羽,双手推他强劲的小臂,说,“我想跑,想逃,打算下次再见了他,就跟他去开房睡觉!怎么样,合你心意了吧?”
季临川揪着她的脖子,往偏厅那里拖,直到将她重重推倒在沙发上,他大步走去转角柜子,翻出一个带着血迹的车挂件。
往她跟前一扔,吼道:“跑?欧阳妤攸,两年前的教训忘了是吧!你闯的祸不够大?让老子再陪你重来一遍!”
那是金丝种翡翠雕刻的佛像挂件。
是残骸废铁,鲜血淋漓的现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她拿起来,紧窝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传到神经末梢,眼泪大颗往下掉。
两年半以前,那场黑夜里的较量,仿佛就在昨天,依然清晰地刻在她脑海里。
片刻后,她浑身戾气扩散,狠狠地看向他,“你在美国逼死我爸爸,你让人困住我,连他最后一面都不给我见……你明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你不还是那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