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分分潜藏在心的缝隙里。
是陈嘉棠的话,唤醒了她心底逃避的那段黑夜。
那个晚上往前推七天。
腾远遭并购危机,爸爸突发重病,到去世消息传来,只不过短短七天。
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她打碎梳妆镜,用碎片割过手腕,她不吃不喝,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季临川仍待在美国不回来,任她怎么恳求,他绝情起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根本不跟她讲一点情分。
那时结婚刚半年,她才知道,她嫁给了一个恨透自己父亲的人。
对,季临川那时候说,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欧阳腾远。
她哭干了眼泪,一双眼睛连带着心脏都痛得像撕裂一般。
她没有护照证件。
她被莫莉看守着。
她被季夫人冷冷无视。
没有人能够帮她,只有出远差在外的陈嘉棠,他知道家里的变故,匆匆赶回来,趁着医生给她输营养液的时候,半夜溜进房里看她,他说他有办法带她走。
那个深夜,陈嘉棠瞒着季家所有人,联合给她看病的医生,避开莫莉的人,悄悄带她逃了出去。
他们上了高速,嘉棠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