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仍旧闭着眼睛,淡淡道:“还能有什么意思,皇上登基时不得不用宋家的势力,千方百计的求娶了我姑母。之后狡兔死,走狗烹,又处处、事事忌惮我们。我父亲骁勇善战,是大梁的战神,他自少年跟随祖父南征北战,数败南疆,有我父亲镇守,南疆人不敢进犯。”
他仿佛讲故事一样,徐徐道来。声音平淡的,仿佛再讲别人家的事。
清容好奇道:“后来呢?”
宋昭清清冷冷的笑了一声,“后来南疆联合瓦剌进犯,祖父带着人往北抵抗瓦剌,我爹带着人追击南疆,却没想到除去瓦剌,还要鞑靼突袭,将我爹困于哈密。当时援军迟迟不到……”宋昭再不复方才的平静,声音起了波动。
“后来祖父才暗地里知道,当时军中副将得了皇上密令,不准增兵哈密,死守凉州。”
清容听得浑身发冷,格外凄凉。她出生那会儿,公爹早死了十来年了,她自是没有耳闻的。
如今听宋昭这样平铺直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知有多少曲折与血泪在其中。
“皇上怕宋家,”宋昭哂笑,“堂堂天子,惧怕我们到了处处提防,甚至不惜设计陷害的地步,多可笑,多可悲。”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无比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