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艾坐在碧纱橱,斜倚着小桌儿,淌眼泪儿。
二夫人瞧着,忍不住劝道:“不嫁便不嫁,你再成日里这样,让你父亲、祖母看见,又要挨一通教训。”
宋艾道:“我嫁谁不嫁谁,又哪儿是我做的了主的。我就偏偏气不过三房,气不过宋菱要跟我抢。若是真让宋菱成了,我这国公府长女的脸面还往哪儿摆。姐妹们又要怎么笑话我?”
二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又有什么法子,哪儿有女儿家家自己给自己定婚事的。那宋菱一向是个拔尖儿不让份儿的,咱们是大家闺秀,不同她这样小家子气的人一般见识。”
宋艾越听二夫人这话,越生气,道:“她拔尖儿,她有错,她想要的却样样都得了。我大家闺秀,我好,我就什么都忍着让着,最后什么都落不着。”
她说着,眼里更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凭什么,父亲同三叔都是祖母生的,我又不是庶出的女儿,我自己也不是庶出的。我一个嫡长女,凭什么就处处事事都比她宋菱矮一截儿。”
二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听不下去,急道:“快别说了,让旁人听见可怎么好!”
“有什么怕听见的!你就是这个也怕,那个也怕!你和父亲都巴望着袭爵,却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