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着双手,默然躺着,似已经睡去。
朱长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在椅子上坐了,长长的叹口气,低哑的开口:“你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个故事,却原来故事里的事并不是假的,你这又是何苦?”
花匠不语,翻个身,将脸压到胳膊下面。
朱长懋拧着头巾上的雨水,继续叹气:“她不认出你倒也罢了,瞧这个样子,她明明是认出你来,却不肯说。
你这么做,真正是糊涂,折磨你,也折磨她,何必?”
花匠又聋又哑,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还是找个理由出宫去吧,你现在这样子保护不了她,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朱长懋说一声,吹熄了灯,背起药匣子走出门去。
花匠的肩膀轻轻的抖动着,似在哭,却似又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