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回品尝的滋味,却都是镜花水月,再一想到有人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尝了四年……
他的心尖克制不住地掠过一阵疼,宁则远低下眼,眼底无不落寞。
他嫉妒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被赶了出来?
楼道里很寂静,隔了许久,才重新有脚步声响起,一顿又一顿,很是沉重与不甘。
林烟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低低垂着头。
眼前是那双没法再穿的凉鞋,沾着佟旭东的血,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一个事实——她害死了他,她这辈子哪儿还有什么将来?
林烟双手掩面,只觉浑身乏力。
就这么呆呆靠着门靠了许久,她才重新站起来。林烟将佟旭东的遗照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她静静看着,越发觉得自己难堪。
如果说宁则远只是求而不得的痛苦,那么,压在林烟身上的痛苦,比他重千百倍!
一件又一件无处倾诉的心事,担在女人瘦弱的肩头,却不得不生生扛起来,如今,还背负了一条命……
林烟坐在沙发边,她的手先前被钉子刮破了皮,那道痕迹翻裂开,又添了一道新伤。
指尖抹了那药膏,一点点在伤口涂匀,很冰,很凉,她被蛰的忍不住丝丝倒抽气。
疼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