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人愿意臣服,愿意不顾一切的追随。
他说,别担心,一切有我……这是他的承诺,这是他给她的誓言,必然会倾其所有的遵守。
林烟心口蓦地一痛!
眨了眨眼,她轻轻垂下头,柔软的头发从双肩滑落,挡住了她悲悯的侧脸,挡住了她黯然的眼眸和微颤的唇。
天知道,四年前在医院的那个晚上,林烟有多想他……
她有多想他,就有多恨他!
恨到最后,林烟只能不停自我催眠,一切都是她的错,一切与宁则远无关,她只愿不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只愿今生今世,两不相欠!
林烟这个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片段,或缠绵,或痛苦,或温情,更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她似乎又回到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那个让她发憷又害怕的医院。
深夜暗沉的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晕黄的灯,灯下落下一团阴影。
那个阴影里,一个女人无助的蜷在那儿。那人捂着脸,哭得很伤心,许多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里拼命挤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林烟轻轻上前,想要安慰她,却一眼就看到那个女人白色病号服上沁出的点点嫣红,浓墨重彩,像极了冬夜里摇曳的红梅,让人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