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叹了口气。
沈流素一向觉得“节哀顺变”类似一句风凉话,但是此时此刻她发现竟是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沐沁了,“齐国公与夫人自是疼陛下的,他们若是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也会心疼的。”
沈流素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每天都被圈养在宫中会是怎样的情景,便有些同情沐沁。
“朕知道。”沐沁将头一扬,望向不远处宫殿高啄的檐牙,缓缓笑开了,“舅舅常说朕是真龙天子,坐这皇位乃是天命攸归,朕身上系着的可是黎民苍生,当有吞吐河山、登临天下的气度。朕都听烦了,真恨不能把这皇位让给他来坐。若是母后没有难产,朕便只是一个公主,也许会像你那书里写的那样,养上几个面首,每日吟诗作画、评赏风月……可朕不是,大概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