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顾海桐带着英语听力的耳机,埋头看着书,手里的碳素笔在纸上反复的涂写,像是加了油的机器。
顾耀岩时不时的瞄一眼她认真的脸庞,也不说话,两个人再没有交流,心却靠得很近。
顾海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凌晨醒来的时候,顾耀岩就躺在她的身旁,中间没有隔着那一道“城墙”,他的脸靠的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长得很白,当时流行一个词叫奶油小生,说的就是他的这张脸,这么近的看他,几乎都看不到毛孔,脸颊像是磨过皮一样,在微弱的晨光下细腻光滑。
顾海桐不敢用手触碰他,只是轻轻地用指头隔空沿着他的五官勾勒,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唇…
他的唇薄薄的,唇线微微外翘,很性感,下颌瘦削,整张脸给人一种秀气睿智的印象。
顾海桐就这么躺在枕头上看着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当初爸爸过世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因为他总是骂她,不知是谁的野种。后来妈妈改嫁到南方,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她也没有多难过。
因为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人告诉过她:离开你的人,就像是动物的迁徙,他们的目的从不是为了离开你,而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