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狂躁,有时会和我母亲吵架,但吵过之后他又会主动去求她原谅他。”
肖孟迪想起那个时常歇斯底里的父亲,摇了摇头,“他大概是爱她的,他想给她更好的生活,但他却做不到。”
“直到我高二母亲出了车祸,家里一穷二白拿不出巨额医疗费,然后我母亲因此去世了。他非常的痛苦,痛苦于自己没有能力承担起这个家,却因此耽搁了我母亲一生的艰辛与劳苦,也许是他想逃避,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他的画之所以卖不出去是因为他没有死,也许是他太过想念我母亲……他就像我前面所说的那样跳楼自杀了。”
肖孟迪脸色有些苍白地回忆着这个生命中应该支撑起他整个世界的亲人以那样草率的方式离开,“……那个时候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心情非常地抑郁,他的画在他死后真的值钱了,很多我父亲以前的‘老朋友’频频来刺探他画的下落,他们都想哄骗我交出他的画,可是我宁愿把它们放到阁楼里也不想卖掉这些我父亲的遗物。”
顾荏苒仿佛看到那个苍白而消瘦的少年用他那双漆黑的眼静静地看着大人世界的扭曲丑态,看着他们为了金钱*而为他编制着一个又一个丑陋的谎言,煽动他,哄骗他,威胁他,她不知他一个少年人又是如何熬过这种日子又坚韧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