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在客厅里看围棋谱,看见他下楼就招手说:“你来跟我下一盘吧。”
陈父这几年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公司的事再也没沾手,说得好听是颐养天年,但妻儿都不在身边,也没意思。
蘅蘅的出现,给了陈父极大的满足感,他是恨不得日日夜夜见到孩子的。
陈季珽刚坐下里他就问:“蘅蘅睡了?现在夜里凉,有没有给她添被子?”
“我记得的,她睡得很好。”陈季珽的声音没有起伏,他和父亲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所以对蘅蘅格外宠溺,他不希望女儿跟他也有这种隔离感。
陈父下了一子,又说:“假期都在这里过?”
陈季珽摇头:“明天就送她回去了。”
“啪嗒”一声,陈父手里念的白子就丢回棋盒里,不赞同地说:“你就这点能耐都没有?我陈家的孙女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过节了?”
本来陈季珽也没心思下棋,语气有些不耐:“这跟能耐没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您难道不清楚吗?”
“她既然进了陈家的门,我们也不会亏待她。”
陈季珽抿唇:“我们已经亏待了她。”
陈父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老板和女儿出国是因为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