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问:“宁小哥,你真的看得懂信?”
宁榴微笑:“我念过几年书,这信……”话没说完,就响起张秀才的冷哼:“说着玩呢,一个卖肉的,能识得几个字已经了不起了,还一笔好字,我瞧啊,不过是没见识的人罢了。要他写文章,做首诗,只怕都不能!”
张秀才的话立即引来众人的赞同,买肉的瞧向宁榴:“秀才说的也是呢,这要写文章作诗,那可不是一般人会的!”张秀才得到赞同,越发得意洋洋,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对宁榴冷笑:“我都听说你帮村里人写对联的事,这种小事情,会做的人也不少,熟背几幅对子就是了。这写文章,可是读书人才能做的事,你啊,一辈子只怕都不晓得,这考秀才要考多少试,要写多少文章!”
这话若在一个月前说,宁榴会很生气很伤心很愤怒,可此刻的宁榴心境已经和原先不一样,他抬头含笑看着张秀才:“是,秀才,您说的对,还有没有人买肉?没有的话,我就收摊了!”
张秀才本想好好地奚落下宁榴,谁知宁榴并不接招,张秀才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落了一个空,张秀才只得收起那些到了喉咙口的话,对宁榴冷笑:“既然晓得自己不过是个卖肉的,以后,就别帮人做些只有读书人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