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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画白绫帐子在月色下轻轻摇晃,帐子上画的墨竹仿佛活了过来,叶子惟妙惟肖的晃动。
暮蟾宫躺在一片竹影后,在他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三更话本,说白了其实就是一本证据。”他转过头,看着站在床边的那人,眯着眼睛笑道,“你把人证物证都推到我面前来,是想让我为唐姑娘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吧。”
跟踪狂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双眼在夜色中流动着冰冷的光。
被这样的目光打量着,暮蟾宫却屹然不惧,因为他知道,对方当初既然没有杀他,那么现在更不会杀他,他还有利用价值。
“你还真是喜欢她。”暮蟾宫微微一笑,他思来想去,最后得出这个答案,半是打趣半是试探道,“居然能为她做到这一步……而她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个人。”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跟踪狂平静的说,“做你该做的吧。”
暮蟾宫眯起双眼,月光在他脸上流动,就仿佛覆上了一张白色的狐狸面具。他并不喜欢对方居高临下的语气,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这已经是七年前的旧案了。”他有些为难的说,“而且官场的规矩,是民不举,官不办,我用什么理由来查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