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难得见儿子低头,心情正是愉悦,瞧见他开口,哈哈大笑两声,“说。”
“儿臣请封,移出皇宫,求父皇赐府居住。”
洪德帝瞬间冷了脸,几个大臣的恭贺声压在舌间,生生吞了下去。
大殿内一圈一圈的冷空气从龙椅传下来,楼重仿若未闻,保持着低首抱拳的姿态。
其余人左右互看,谁也不敢先吭声。
大皇子和二皇子相顾一圈,互相使了个眼色,大皇子轻扫了一旁的队列一眼,立时有人出列,“启禀皇上,立储君在即,微臣愚见,六皇子此言有退出皇位之争之嫌,我泱泱天启怎可推一个……”
“顾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走出队列,朝洪德帝行了礼,质问说话的官员,“皇上何时说过要立储君?”
顾官员一怔,察觉到不妙,小心措辞道,“皇上几次早朝都有这意思……”
“是吗?怎么我等没有听出来?”吏部尚书上前紧逼一步,顾官员后退一步,额头渗出薄薄的汗,张口想说什么,却听吏部尚书已直勾勾的盯着他,神色严厉,“前段时间顾大人还为妻弟的案子焦头烂额,这才几日已经有空胡乱揣测圣意了?!”
顾官员大骇,揣测圣意私下说可,拿到大殿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