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回到家,天已渐暗,楚氏吩咐了灶上做饭,又赶人回房洗漱,等一家人在饭厅吃完饭,各自回到房间时,院落里的灯笼已全部点亮。
冬青伺候傅云杉喝了药,换了亵衣上床睡觉,傅云杉盯着床顶发了一会儿呆,将今日在帝师府见到的几个妇人与她们背后的关系捋了捋,又是一番长叹。
都说朝堂暗潮汹涌,个个心思缜密。后宅的女人何尝不是?
但就今日定宁侯府、靖安侯府、永宁侯府几个夫人话语间的试探何尝不是各个夫人身后侯府势力的试探!
孙府若与常府结了亲,那西北侯府就烙上了四皇子的记号!
好在常夫人什么也没说,让那些人的有心试探落了空!
一场亲事竟被她们这样算计,果真是权胄之家无真情!
想到那个眉眼清婉的女子,傅云杉闭上眼一叹,这桩婚事成与不成,她都是受害者……
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昏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她匀称的呼吸,躺在窗下榻上的冬青睁开眼松了一口气,翻个身,对着床的方向重新合上了眼,嘴里念了句,“这安神香真管用,不枉爷去偷了皇上一回。”
墙角杌子上一个巴掌大的掐丝珐琅牡丹香笼散发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