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活着也罢,日后,她再也没有爸爸了。那个幼年时举着她高高玩,给她扎小辫穿衣服给她做饭买发夹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望着遗照里孟父的脸,孟柠跪在灵前一片茫然。她这辈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子,没有一天在真正做自己,每一天连快乐都蒙上了虚伪的白布。如果当初她抗争,如果她不顾一切跟施荣反抗到底,今天会是什么景象?也许遇之没死,也许那个时候就不再存在。
那一天,那个夏天,那个孟柠,永远都不会再到来。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在,也是无可选择的未来。
到了晚上,孟柠的膝盖都跪肿了。这是她欠爸爸的,原本说好要一起回帝都过日子,可这才没几天,爸爸就食言了,他走了,不要她这个女儿,自己走了。
是去找丁夫人了,还是去找遇之了?
施荣小心地卷起孟柠的裤腿,白嫩的膝盖上青红一片。他忍着心痛,用碘伏给她消毒,然后贴上纱布。从头到尾孟柠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布,不说话也不动弹,不反抗也不拒绝,就是那痴傻的模样,让人心都碎了。
施荣给她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孟柠坐在床上,她低着头,面容隐藏着阴影里,昏黄的台灯让施荣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足以听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