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平静,如此对她解释:“八年前的事发生后,钟晔侥幸逃过一命。只是郗家就此散败凋残、不存人世,连带钟晔也受尽人欺。颠沛途中得遇云氏族长,被他收留,钟晔就此伺候在少主身侧。”
“原来如此。”夭绍低声道。
“是啊,”钟晔似乎亦是感慨良多,叹了口气,又道,“郡主深夜来找少主是否有要事?船已过了景固桥,不多时就将到达宫城外了。”
“啊,是,”夭绍回过神,一夜的所见所闻使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失魂落魄,勉强定了定心绪,才抬眸看着对面静静喝茶的云憬,“听说憬哥哥今日已入宫为陛下诊治过病情?情况如何?”
云憬看她一眼,仍是不语,只放下茶盏,提笔于案前空白的藤纸上写道:“还未入膏肓,我会尽全力诊治。”
夭绍目光瞥过纸上飘逸俊秀的字迹,瞪着他:“你――”
“少主几年前因故伤了喉咙,说不出话,郡主见谅。”钟晔忙道。
“他们告诉我……我并不相信。今夜特地来见你,果然……”夭绍面色苍白,说不下去。为何幼时的伙伴一个个都是这般的命运,阿彦早逝,云憬失声?她手指不禁颤抖,藏在书案之下,紧紧握成了拳。
有疾之人大都不喜别人流露出怜悯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