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好整以暇在台下观望。
御剑台上舞剑的裴伦察觉到细微的动静,眼光瞥过裴行脸上,轻哼了一声,手中长剑猛荡出凛凛寒芒,刺得朵朵梅花于剑风中支离破碎。
“老六,你总是不知惜花。”裴行轻声叹道。
“我自是个粗人!”裴伦敛气收剑,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裴行提气掠起,挡在他身前,紫袍飞袂,无比地潇洒清澹。
裴伦愈发瞪圆了双眼,裴行无奈道:“二哥有话和你说,不行么?”
裴伦插剑入鞘,没好气地坐在石阶上:“什么事?”
裴行望着夜下萧条冷落的御剑台,俯身捋起一掌碎裂的花瓣,坐在裴伦身旁,涩然笑道:“风过人去,剑过花散,还不都是同一个道理?想当年大哥、三弟、四弟都在,那时的御剑台剑光刀影,你来我往,兄弟们在一起是多么热闹。可惜安风津一战,父去、兄亡、弟丧,裴家唯剩下了你和我两个男儿……”
裴伦放下手中的剑,回头望了望空寂的夜色,念及旧事,心中酸痛悲伤,虎眸泛泪,茫茫然叹息道:“是我没用……当年三哥四哥若不是为了救我,根本不会死。”
裴行松开手指,任掌中花瓣随风飘散,他伸手抚摸裴伦的发,轻道:“老六,不怪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