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白者刻二为雉,掷时,全黑曰“卢”,其采最大;二白三黑为“雉”,其采次之;三黑二白为“犊”,采又次之;全白为“白”,其采第四。此四种皆为“贵采”。适才白衣的青年掷出了二白三黑,却是难得的一把“雉”。
围观的众人看紫衣少年先前九次的失手,此刻根本不信他能掷出“卢”,皆作看好戏般地抱臂静观。
紫衣少年扬扬眉毛,额角的凤凰瞬间翩然如生。
正待收袖露出木骰时,暗夜里突然传来隆隆震天的鼓声。
“不会吧――”少年呻吟出声,痛苦地皱起眉,看着窗外飘洒的雨丝,抱怨道,“今夜下雨还要操练军队?我这个未来姐夫到底是什么人啊?”
姐夫?
白衣青年眉毛动了动,将一抹笑意藏于眼底深处。
“公子!”随从这时又上来催促,“鼓号已发,我们还是赶快回营吧。豫章郡王治军严厉,迟了肯定要受责罚!”
“知道了!”紫衣少年不耐烦地一挥衣袖,当下起身朝酒肆外行去。
走了几步,他想起一事,又快步掉回头将案上的金铢悉数捋走,扔到随从的怀里,对着白衣青年眨眨眼,笑道:“我说我会赢的!”
案上,五枚骰子皆是黑面朝上。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