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那黑衣男子离开后,那牧人全家当夜便皆死于非命。”
言至此,他抬起头看商之,徐徐吐声:“那黑衣男子可是你?”
“是。”
“牧人的死――”
“我的确逃不了干系,”商之言词淡淡,“我若找不到他,他或许还能安稳活几年。”他轻轻阖起双目,唇边笑意尽是苦涩,“他什么也未说,却还是逃不了一死。只是可怜了牧人那两个还不到七岁的孙儿。”
“何人所为?”
商之摇头:“至今仍未查到。我第二日赶去时,尸首已不在,帐篷亦被燃为灰烬,唯一得知的线索,便是当日黄昏时分,有人看到一金袍华裘的男子骑着白玉骢徘徊附近,身带异香,面貌俊秀近妖。”
“金袍华裘?身带异香?”沈伊沉吟,念光闪过,只觉一金袍修俊的身影正自久远的记忆中悠然步出重雾。记忆中,男子俯身注视着他,双目妖娆深邃,如若冰凉的吸石。幼小的沈伊只望了一眼,便觉坠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那样惊惶失措的感觉,如今想来竟也令他心有余悸。
只不过……那人,那人――该是已死才对?
沈伊面色一变,额角顿时渗出涔涔冷汗。
“怎么?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