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城门的正是之前柯清怡放走的少年士兵们。
“拉米瑞兹大人。”出乎柯清怡意料的是,伊泽德的近身侍卫夸伊也在人群之中,像是从城堡里逃出来的一样,身上穿着陈旧的斗篷,帽子罩着头,“幽臼王现在不在城堡里,他在那座宫殿中。”
柯清怡皱眉道:“我凭什么信任你?”
夸伊愣了愣,随后苦笑道:“幽臼王残暴冷血,现在大势已去,谁还会愿意待在他身边,城堡里的侍卫与下人走的走、散的散,有好几个被他抓了个正着,当场血溅砖墙……拉米瑞兹大人,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可说,祝您平安顺利。”
正如夸伊所说,城堡里空无一人,别说伊泽德的身影了,连婢女侍从都不见一个。
大堂正中央悬挂着普利斯特里的家徽,露出獠牙的骷髅狼形单影只,此时已被逼到了绝境,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可怕,落寞得像是历史上的一页尘埃。
装饰在墙上的红色绸幕乱七八糟地落在地上,房间里的木柜烛台东倒西歪,往日最令人惧怕的王座此时只是一把无人的冷椅,四周的墙壁沾着有血迹,楼道间躺着逃跑未遂的侍女的尸体。
人去楼空,普利斯特里家族就此没落。
看来夸伊说的没错,伊泽德已然是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