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了。
在这期间,她反复接受着不同的检测,血都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整个人的气色差了两个档次,嘴唇没有血色,皮肤都被药水泡得来发白。
她想把话跟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说清楚,可是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人理她。
就好像她与其他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屏障两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样持续一天还好,可几天下来,柯清怡就有点崩溃了。
没人听她辩解,没人告诉她现在是几月几号几点钟,没人告诉她外面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给她一点有关蒋正南贺辰奕他们的消息……
她终于是切身体会到了黎瞳当初的孤独。
那是一种被世界所抛弃的绝望。
每次从容器中出来,她都要睡一会儿才能醒过来,然后在那间狭窄得像大型玻璃盒的房间百无聊赖好一阵子,为下一个例行检查做准备。
最开始她很不习惯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醒来后坐在床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动都不敢动。可到了后来,她越来越随意,甚至故意制造出各种声音,跑到窗口去唱歌,使了不少流氓招,只为的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力,来排解自己心中的压抑与孤独。
可是大家都置若罔闻,视她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