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心里有些发酸,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呛过,是那种想要哭却哭不出来的酸。她想找秦朔做一个了断,所以她来了,她以为所谓了断一定要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定要说一句冰冷决绝的狠话,原来都不是,其实了断很简单,是那个人就在你面前,却再也不会向你伸出的手,再也不会对你露出的笑,再也不会穿过汹涌人潮,只专注望着你一个人的目光,什么是了断,这就是!!
宴会厅很大,空调吹出一阵阵的凉风,方洵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手心里的汗也是带着冰凉的潮润,她把手包用胳膊夹在腰间,双手在裙子上用力抹了一把。
想要抹掉那粘腻的汗液,也抹掉生命中再也承受不起的东西。
灯光下游走的人越来越多,有些热闹的大厅突然奇迹般安静下来,商业精英的高谈阔论,豪门小姐的娇声笑语,全都变成了在角落里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大厅的入场处走进来一个人。
黑色西装微敞,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下衬托出被高光打亮的两片锁骨,性感而充满懒散味道,头微微地抬着,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齐齐梳向耳后,露出光洁额头,看起来恣意而张扬,左耳上的一颗黑钻耳钉在追光的映照下,闪亮的近乎嚣张,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略显冷硬,狭长双眸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