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背起书包出了家门。
天色有些阴沉,看样子要下雨,方洵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书包,犹豫了下,还是没回去取伞。
因为不是周末,又阴天,所以山上的人不多,方洵也没打算一定要看日出,于是慢悠悠的往山顶爬,每爬上几步都不自觉的回头看看,像是在等什么人,她的脚步已经放得很慢,后面跟上来的除了几对情侣,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打打闹闹的从她身边走过。
已经是八月署中,空气中带着焦灼的热气,山顶的风也是闷闷的,薄雾笼罩下的那座灯塔,隐约透出一点微弱光亮,像是要在沉寂的黑夜尽头,给不小心迷路的人指出一个方向,就算那道光那样渺远,微不足道,却像一团熊熊烈火,可以焚毁心中的一切腐朽和黑暗,寂寞的,却坚挺的亮在那一方。
这样的固执,有时甚至比一个有思想有意识的人,更加清楚心中的信念,也更加懂得坚持的意义。
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但是天边却积了厚厚的一层铅云,看不到日出,并不觉得如何失落,因为那个人不在,所以阳光都不出来,这样的因果关系,仿佛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