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风,用手指将布幔挑开一条缝,他小心翼翼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素素柏舟绕过屏风,看见虞仲自暴自弃的颓废模样一阵心酸。虞仲躺在军榻上,榻上、塌下摆满了酒罐子,搁在他手边的是几个油腻腻的空盘子,里边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却无人来收走。
虞仲看见素素柏舟来了,提起一只酒罐招手喊他们:“来来来,跟本将军一起喝。”
“……”虞柏舟走过去从虞仲手里夺过酒罐,咬着牙恨的直痒痒。他用手摁住他爹的肩胛骨,声音沉重:“爹,你振作点。”
“振作?”虞仲呵呵一笑,“你老子都这样了,还怎么振作?你老子腿断了,不,腿断了还能再接上,我现在是腿骨碎了!你老子日后再上不了战场,没了兵符实权只能卸甲归田,你老子我打了一辈子的仗,你让我回乡种田,不如要了我的命!儿子,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难过,心里头难过。我这只手握了一辈子的剑,你让我换握锄头,不说我这心里头别扭,就连手都是别扭的。”
虞仲的心情虞柏舟能明白,他看着虞仲,一时竟不知怎么安慰。
素素扫了一眼父子两,觉得他们父子两真是好奇怪,她抱着虞柏舟的胳膊看着虞仲,声音脆甜:“爹,你多幸运啊,你别这么不知足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