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想做就能做的事情,辛苦操劳不说,责任还特别的重。我嫂子坐月子的时候被我妈养得白白胖胖的,为了带孩子,几个月就瘦得只剩骨头。”
顿了一下,贺佳言又继续说:“孩子来到这世上,我们都希望他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让孩子幸福,把他放弃也是为孩子负责的行为。”
听到这里,陆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但很快,她的话又把他带到黑暗深渊:“不过,我连带孩子来这个世界的本事都没有,还说什么让他幸福呢?简直就是笑话!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总是特别特别恨我自己。”
想到贺佳言这几年就活在这种自责和愧疚的状态下,陆捷的胸口便隐隐作痛。他声音苦涩地唤了生她的名字,过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希望她可以歇斯底里地骂自己、打自己,这样他会觉得好过一点,但她强忍着伤痛说出这种话,他真的很难受。
贺佳言对他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虽然不记恨你了,但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你。你也不用对我太好,更不用想着为我做些什么,这些年我没有你还不是活得过来吗?我不想欠你什么,更何况是欠你那些还不清的人情债。”